【七鸟】砂糖与盐 ( 四 )
发现自己真的不擅长写长篇。😭
请勿上升真人。
时针走到十。木头招牌在灯光暗下后沉淡不少，歲月刻痕方才显露。斋藤抚过钢琴，轻轻拍掉积累的薄灰，月光从乌云中探头又在琴面晕开，她人站在这，心却已经飘向过去。
「妳又看着钢琴了。」西野从身后探头，扎起的马尾已经松散，零碎的发丝在颊边，语气带了点无奈意味，「很有兴趣？」
斋藤敛起眉眼许是在沉思，心事重重的样子像个整天唉声叹气的小老头，表情严肃的似乎在谈什么人生大事，「七濑会弹琴吗？」答非所问地说。
在她看不到的地方，西野的脸色一凝，目光落在钢琴上，眉眼在没有月光的阴暗处和黑暗融为一体。
斋藤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答，于是便疑惑地转过身，然而只看到西野转身离去的背影。
她曾追赶过蝴蝶、小鸟，而此刻正追逐着心尖上的人，急促混乱的步伐一下就将思绪抛在身后。斋藤不再提起钢琴的事，敏感的她当然能注意到一向温柔的西野遇到这个话题就会闭口不言，眼瞳闪烁着看不懂的晦光。
像是不小心窥探西野的秘密，斋藤小心翼翼地将事情包裹起来，藏在名为不可碰触的区块。她偶尔还是会朝着钢琴发呆，脑中自动播放着旋律，有时嘴边哼起几句，却没有记忆中的好听，久而久之也就不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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斋藤手捧着冰凉的碳酸饮料，视线飘忽不定。
身旁有许多形形色色的年轻人，环境陌生的令人心慌，不安的心情随着西野七濑不在身边被无限放大。斋藤有些紧张地握着手机，打开想再次确认西野的位置，却没想到饮料瓶上的水沾在手上，萤幕一下就多了几条水痕。
都是西野七濑的错，怎么能爱上这种不健康的碳酸饮料呢？冰箱一下多了好几瓶，水都被挤到边边角角。斋藤盘算着要怎么把冰箱里的东西处理掉，才能守护好她的健康。
教学楼五楼。将手机塞回牛仔裤口袋，斋藤走在大学内，想来接课后的西野回家。学生们早就离开了，只有脚步声与自己相伴，斋藤数着阶梯数、踩着摇摇晃晃的影子，居然有些不亦乐乎。像是午后调皮贪玩，眷恋着不肯回家的孩子，而此刻夕阳将会是她最好的玩伴。
断断续续的琴声忽然传到耳边，斋藤愣了愣，脚步也跟着停下。不太好的教室隔音让琴声传遍了走廊，斋藤走过一扇扇窗户，最终停在门前。
悄悄地拉开一丝缝隙，一位短发女子背对着她坐在钢琴前，手指灵活地在琴键上起舞，偶尔随着重音点着头，全然沉醉在音乐的飨宴里，撼了窗也撼了心。斋藤飞鸟自然想到了幼时的女孩，手不自觉用力了些。
拉门承受不住地移动了下，发出突兀又刺耳的声音。斋藤飞鸟尴尬地朝里头望去，短发女子已经停下弹奏。
「这不是飞鸟吗？」她眨了眨眼，有些诧异地说。
斋藤愣了下，脑袋迅速过滤着人名，「生田……绘梨花？」
「bingo！」生田盖上琴盖，夕阳耀眼着笑容，她站起身，「来找七濑吗？她在楼上画室喔。」
斋藤应声说好，脚下的步伐却犹疑不定。她转过身，目光落在黑色钢琴上带了点渴求，迎着生田疑惑的目光，她说：「妳能教我弹钢琴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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斋藤趴在手臂上，桌上的饮料喝了大半，流下的水珠反射着光。铅笔与素描纸摩擦的声音不绝于耳，斋藤就静静地注视着西野，目光平和又温柔。
西野专心一致的样子固然好看，指腹轻敲在桌面上，恨不得能迅速跑到她身边撒娇。
面对西野七濑，斋藤飞鸟拿出了所有耐心来等她。睫毛扇下阴影，细长的手指握着笔杆，西野专注在画纸上，偶尔目光投向斋藤，确认对方没有不耐。
「作业吗？」好不容易等到西野不急不徐地放下笔，斋藤凑了过去，弯下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。
接触常温过久，饮料不再冰凉，西野抿了几口润润喉才应声。
画中四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同欢笑着，估计是家人吧。斋藤看着画，注意到一处突兀的空白，好奇问道：「这里怎么空着？」
「我忘了那里的摆设了。」西野低头开始收拾，声音淡漠到没有抑扬顿挫。
斋藤注视着那处不小的空白，又看了看旁边细致的家具，有些不解。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，斋藤下意识看向西野。
西野还在收拾画具，斋藤悄悄退后几步，倚在墙边拿出手机，一点亮萤幕讯息视窗就弹了出来。
生田绘梨花：「每周五放学后见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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